尽忠、撒娇与陪笑
儒家在推行愚民*策时,为了想要人民向皇帝尽忠,就先教皇帝哄人民说:“爱民如子”。这么一说果然灵应,人民就成了皇帝的子女,与皇帝是一家人了;人民听了自然高兴,尊皇帝为国父、尊皇后是国母;于是纷纷向爹妈尽忠,拥戴起皇帝来。结果呢?谁知忠义之臣没有死在战场的,却大多“末央宫里剑光寒”、或“莫须有”、或“庆功楼上大火烧”,而终于命殒爹妈之手了。
忠义之臣死了,尚有幡然悔悟了的爹妈,命儒家一边建起“拜将坛”和“功德碑”,一边造谣说,这不过是“前生后世的因果报应”;宿命而已!忠义之民听了呢?就只好在这“坛、碑、报应”谣言的教导下,一边朝拜一边感慨着,而“路有冻死骨”或“饿殍遍野”了。
久而久之,人民中的聪明者,看透了忠义,但又不敢说不向爹妈尽忠;于是和爹妈、儒家打起马胡眼来,时而撒娇、时而陪笑;等到强盗来了,真正需要为爹妈尽忠时,却耍滑头,或反戈或投诚或曰起义。于是皇帝灭亡了,终究还是赖了“尽忠”的功德。
就这么时而尽忠、时而撒娇、时而陪笑着,中国换了一个又一个的皇帝。但在皇帝制之下,爹妈总是有威仪的,一直撒娇、陪笑下去,毕竟不是个办法。再说,没人尽忠了,爹妈焉存呢?儒家也要砸了饭碗。于是,儒家换了新的说法,重新立了个“文死谏、武死战”的标模。然而呢?结果还是不佳,子女总是叫爹妈不爽,于是还要杀头。
其实,做为子女的文人,不过像撒娇一样,奏了一本说:“爹啊,咱家的椅子有些破了,应该换一换,小心你从上面摔下来,咱家可怎么办呢?”但这撒娇的大实话,实在叫爹妈失了面子,于是定罪杀头,罪名多是“胡言乱语哉,欺辱爹妈”。做为子女的武人,不过陪笑未果而痛哭流涕,说了“爹啊,有强盗来了,要抢你的位子呢;叫我去为咱家打强盗吧”的话,遂不等亲爹明确表态,就跑去打强盗了;后来也被杀头,罪名是“莫须有耶?思谋爹位”。这些多么骇人的一幕幕大戏,一直被传唱至今不绝。
所以说,在儒家愚民*策和愚君*策的教导下,人民中糊涂呆傻的,果真以为皇帝就是自己的亲爹,皇后是自己的亲妈。这种传统,继承发扬到如今,人民的骨血里,不免还有;但大约也在遗传中变异着。
我推想,当今“追星族”和“拜星狂”们的狂热精神,与认“皇帝是亲爹、皇后是亲妈”的思想,颇有渊源。要说他们去认歌星做爹妈,倒也未必;但会把歌星当做自己的丈夫和妻子的,应当大有人在。不然,怎能倾家荡产,把老父逼得葬身大海了呢?或者为了歌星的“再婚变心”而殉情呢?
把歌星当成自己爱人的,有了这种思想,与文艺界有了“艺帝、艺后”之说,究竟哪个在先,哪个在后,还不可定论。但可以肯定地说,清朝已经灭亡一百年了,在各个领域里,这种“认皇帝做亲爹、认皇后做亲妈”的基因,人民的骨血里确定是有的,变异到“追星族”和“拜星狂”们那里,应当就有把歌星当成自己爹妈的。
于是,他们一旦见了笑容可掬的歌皇后,自然就抑止不住等同于对亲爹亲妈的情怀,做梦都想在爹妈的怀里撒娇。要说向“星爹妈”去尽忠,也未必能够确定;但撒撒娇、陪陪笑、沾沾贵气,又未尝不可呢?从他向贵为歌皇后的“星妈”陪笑时的憨态来看,虽说咧着大嘴,却何尝有丝毫的恶意?几乎近乎在向自己的亲妈撒娇。
可惜的是,这个亲妈的心里,如何会有这个儿子。于是恼了;不知是贵为歌皇后的“星妈”恼了,还是其他儿女们因吃醋、或因想要尽忠而恼了?不得而知。总之,这个撒娇陪笑的儿子,丢了饭碗。幸亏是当下的和谐社会,若在从前,保不准还要杀头,最低程度也要流放。那么,会有可能定个什么罪名呢?猜一下,我看定个“妄自尊大、越位撒娇、冲撞母仪”较为合式。
如若还有人以为,这个儿子不过“其实是想去尽忠”而发了一点疯,这观点就未免更加自做多情。因为尽忠这件事,傻子的心里都明白的,何况这些说的和唱的们;他们比谁都明白,一同与星妈来欢唱咱家的好日子,最多算是有点儿越位的撒娇和陪笑而已。那么,这饭碗丢得就横竖有些说不过去,大不了就是个撒娇陪笑嘛,用前一阵儿的时髦话说,不过就是奴才们的“习惯动作”罢,却何必要夺人的饭碗呢。赞相关美文阅读:·乒乓随想·天下兴亡谁有责·欧盟再告微软捆绑销售垄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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